甜鸩(修文中)

我让自己为王

【知乎体】你身边有男同吗?-下

*不是针对

*草稿箱产物,算个小连载

*三视角看sbss

*因为我不站哈金所以这里用了德哈向



【你身边有男同吗?】

我舍友刚刚当着全宿舍出柜了,现在我们正在偷听他和他对象打电话互相么么哒,在扶着已经要吐出来的兄弟去厕所前来发个问题。

家人们,现在男同已经是普遍现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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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主:我的眼镜通六界


怎么办,感觉楼上和楼上的楼上都是前辈的样子。

我就是来凑个数。


男同不男同的话题我没有什么发言权,这世界上相爱的人很多,差别只在于能否相守,取向不应当成为分类的标准

所以我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为了讲完这个横跨二十余年的故事。

很不幸,我竟然是它的最后一位知情者。



今天我出席了在我学生时期就是我最重要朋友的一对夫妇的孩子生日,晚餐很美妙,一看就知道不是我那位红头发朋友的手艺。

他们没有给我准备酒杯,因为谁都知道我除了蜂蜜酒这些类似于过家家的度数外,其他情况下都是一杯倒。但这不妨碍他自己喝得头昏脑涨。

于是在万事通小姐无可奈何且习以为常的目光里,他向我问出了那个在我后半生里无孔不入的问题。

“你为什么不结婚?”


结婚,这听起来似乎是一切甜蜜感情的尽头,也是另一种幸福的开始,但我直白地回答说:“我不会让法律意义上的伴侣阻碍我快乐的单身生活。”

然后我就被这个醉鬼给嘘了,他说我从那次大战后,嘴里就没一句真话



我确实是这么想的,我不会结婚,但是在我还年轻——我是说我17岁一起的日子——的时候,我经常会劝别人结婚。

首当其冲的就是我的便宜教父,过期校草,大脚板先生。


倒不是说我有多么盼望体验一把辛德瑞拉的生活,而是我确实觉得他需要被一个妻子给管着。

想想吧,昔日校园男神,潇洒的浪荡子,因为意外突然被牵扯入狱,一关十几年,等出来了,朋友没了,人憔悴了,只能在一栋祖传破房子里消磨时光,那也太悲惨了。

悲惨归悲惨,我主要是怕他哪天把自己作没在这个地方,都没人知道。



月亮脸,也就是大脚板的好哥们之一,似乎和我抱有同样的想法,但当我每次想找他和我同仇敌忾,劝大脚板偶尔也试着打理打理自己,不越界地接触一下外头的时候,他都不会搭理我。

他告诉我说,大脚板只是在等人进来找他

我看着月亮脸,觉得他还是在把我当做一个孩子看。



遇见大脚板和月亮脸是在我三年级的时候,一个疯狂的夜晚,叛徒逃犯最不讨人喜欢教师,全部聚在了一块儿。黑头发教授盯着大脚板,他的眼神几乎是燃烧的,我说了,那时候我年轻,我分辨不出里头恨占几成,其他复杂的情感又占几成。

我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他们的关系并不像世人所知的你死我活,不相往来这么简单。


后来的日子里,黑头发教授对我的态度可谓日益恶劣了,以至于我不再有机会去探究他和大脚板究竟有些什么猫腻或者狗腻。

我们迎来了三强争霸赛,四年级,对很多人来说这都是一个改变一切的学年。

谁都不例外。



现在说起来倒是一点负担也没有了,大概随着年纪增长脸皮也会变厚吧,四年级的时候秘而不宣的事,我现在倒是可以大大方方地讲出来。

那个时候我正好在谈恋爱,也是我谈过的唯一一场恋爱。


我回想起来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在院长的课上传纸条,在魁地奇球场汹涌的人群背后接吻,在隐身衣的唯一遮蔽下,无所顾忌地手牵手在夜晚的学校里奔跑。

没有人是从一开始就步入中年甚至老年的。

走钢丝一样荒诞而让人难以置信的恋爱会上瘾,其实我们露出过太多马脚,让这场地下恋爱变得在有些人之间心照不宣。

万事通小姐知道的很早,但她不会往外去说,我想不仅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更因为她心底也有一个偷偷惦记着的人。


可是,那位黑头发教授什么也不说,就是件怪事了。


我花了些时间,我们分手后的时间,才琢磨出他早就发现了我们的秘密。

那个晚上,我们在隐身衣下和他迎面相撞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了,教授的眼神没有离开过我们相握的手,他可以看穿隐形衣藏起的情事。

但他只是看了一会,在我们快要站到僵硬的时候,目不斜视地转身离开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黑色的袍摆波浪般翻滚着,把很多事情侵蚀得一干二净。


他什么也没有说。



后来当我知道他和大脚板间已经有些扭曲的关系的时候,一直以为他闭口不提只是因为看在我教父的面子上。

教授在四年级的暑假期间基本保持在一周来一次左右的频率,也就是我们住在我教父祖宅里的那段日子。

发现这个秘密并没有花费太多精力,毕竟他们谁也没有隐藏的打算。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们觉得我对此应该是一无所知的,我应该不知道脖颈间的吻迹,背脊上的抓痕都象征着什么。

很可惜,我在四年级短短的日子里,已经知道了其中蕴含的暧昧意味。


“你们关系怎么样?”一次在教授走后,我顺口问了低头给烟点火的大脚板。

他看了我一眼,嘴角翘了翘,“就像你和那只老孔雀家的小子那样。”

大脚板什么都知道,不需要教授说些什么,他也能看穿我在隐藏的秘密。

于是我在那个飘着点雨的下午告诉我的教父:“我们分手了。”

我的教父没有生气,没有惊讶,他只是平平淡淡地吐出一口烟雾来说:“那就对了。”

“我们也分手了。”



年轻人的爱情是短暂而迅速的,我想,大概人必须要失他妈的一次恋才能变得特别豁达,于是在五年级的日子里,在那只粉红蛤蟆的压迫下,我整天盼望的都是一件事。

我身边这群腻腻歪歪的友人以上恋人未满的家伙能不能搞快点,每天都感觉自己和荧光闪烁的魔杖尖一样引人注目。


我和我的前任也没有一点复合的迹象,或者说我们谁也不想先跨出这一步,跨不过去的,就像月亮脸说的,这是该死的鸿沟,理念和阵营,或许再加上身份的鸿沟。

即使我们还在魁地奇球场上彼此追逐,在课堂上恣意嘲讽对方。

我们已经变回了四年级以前的状态,没得挽回。



现在来看我的一生全是转折,到了五年级还是不肯放过我。

因为我的教父永远留在了这一年。


那时候的我和疯了并没有什么两样,我竟然可以特别清楚地记起自己用魔杖对准教授的鼻子,撕心裂肺地问他为什么不救大脚板。

这是彻彻底底的迁怒了,我明白,但教授只是看着我,带着连夜赶路的疲惫,冷静,更冷静地回答说,他在很早以前,就没有那个立场去救他了。

我当时想过杀了他。

你说说看,这个世界曾经离大脚板人生轨迹最近的,还活着,有机会的只有他一个,然后他说不行,因为我们还有别的任务。

简直是混蛋。


一直到那个时候,我都以为他们是friends with benefits。

然后用这个勉强安慰自己,只是这样而已,他确实没必要去救大脚板。


呸。

怎么可能做到原谅。



我就这样恨了他一辈子,林林总总算下来两年。

他做了太多无法被原谅的事,我永远都忘不了塔楼的那一天,我人生的支撑已经在帷幕背后尸骨无存,我人生的信仰在那一刻他冷漠的目光中四分五裂。


关于大战,关于大战其实已经没有多少东西去留给我说了,人们已经用自己的想法给它披上了各不相同的外衣。

我偶尔能想起的,其实还是被抓到庄园的那一天,年轻的金发男生在兵荒马乱中看过来的一眼。我看到了挣扎,但我没看到光。

突然在某些瞬间,我竟觉得他有点像教授。

我疯了,大概是的。



战争结束的那天,他们在学校被清理干净的草坪上举办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婚礼,结婚,这个在战时荒唐的不得了的词被重新提起。我的两位最要好的朋友也在拥抱和亲吻的人群中,黑暗终究是过去了,但看见落单的新娘或者新郎,还是件挺让人痛心的事情。

我没有待到婚礼结束,我挑战不了自己,我的前任也没有留下来,可能在未来我们再也不会有机会靠近彼此了。

原来我还是没放下过。我回到我教父的祖宅,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

我找到了大脚板的日记和一张魔法合影。


Flag一般来说是会立完必破的,我和我前任在短短几个月后,就在墓地,一个既不适合约会,也不适合重逢的地方撞上了。

那天是个好天气,下午有太阳,阳光穿透云层落在肩膀上时,才让人意识到时间究竟已经过去了多久。

“你知道他们曾是恋人吗?”他先问我。

很奇怪,到这个时候我们才能和普通的,不太熟悉的朋友那样交谈。

“我希望我一开始就知道。”我这样回答他。


我们站在阳光底下,保持着和陌生人间合理的社交距离。

我们面前是两座彼此依偎的墓碑。



他们曾是恋人,他们是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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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全部写完了

感动我自己一百年

明天更1994或者饲养手册

u1s1三篇里面感觉还是卢平那篇最对我胃口

大家看文愉快!顺便求个红心蓝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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